外界二三事
作者的话[编辑 | 编辑源代码]
这是我第二篇发在wiki上的文了,本来想着上一篇文写完了,就不再写了。很奇妙的是,因为某些机缘吧,让我有机会,或者说是有必要去想着补充一些东西。
等下,你问我第一篇去哪了?大抵是变成了一个奇怪的付丧神跑路了吧?
伴随着那些东西,我觉得我有必要将一些东西一起发布在wiki上。
而我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我相信在“那些东西”真正出现的时候你们会明白的。
所以在这里的每一篇,我会尽我所能去写的不那么让人看不懂,因为在这里没有太多可细讲的前传了,可能只有现在要发生的事,或者以后的事。
当然,也不是不会提起那些“从前”。
但至于其中的某些角色的过去?只言片语解释不通的话那还是放眼现在吧。
每卷标题前缀为“结界之外的事情”皆为MCG主服中已有或可能会有的支线中的外界故事,而其它故事当中虽与那些支线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关联,但并不如前者那么大。
每篇故事之中可能都有一些地点或人与现实的相对应,但可不要将两者相互代入
因为其世界观本身就与我们现实就不是完全一样的
再次感谢你的阅读。
——作者:况文遥
结界之外的事情——新沪雨夜[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我会亲手将这把钥匙一点点地摧残至尽
相关内容:怨念聚合体副本支线
壹[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新沪暴雨
点此查看内容——壹
强光手电撕裂了厚厚的雨幕,一道身影在雨幕中飞速奔跑着。 强风险些将他的雨衣帽卷下,他拿着手电的手拉着雨衣帽檐;即使它挡不了太多雨。 帽檐之下被雨水冲刷后的面孔有点皱巴,不像是真人的脸,甚至有一条明显的痕迹,像是面具。 不过男人的注意并不完全在自己充满褶皱的脸皮之上,他一边跑着,一边死死地盯着另一只手中的黑色大屏手机,等待着什么。 七点五十九分。 八点零分。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冷光照在那张脸上,如同照着一个死人。他面无表情的接听了电话。 换做他人,这通电话可能会有点莫名其妙,但对他来说,这已然是家常便饭了。 “喂?” “为什么...他要把我推下深渊?”听到这句话,男人如死人一样不变的神态猛然一颤,雨中飞奔的身影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小凤?!” 听着听筒中熟悉的声音,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此刻没多少时间给他犹豫什么了! 现在电话中有两个人的声音,另一个人的声音因为此刻的暴雨而有点分辨不出是谁,但他知道这个人自己肯定不认识。 这一次的任务又会牵扯到小凤? “好了,就是这里。” “这,这是...” “没错,这是太平间,很安静的。隔音效果很好的。” “太平间?!” 这电话中的对话他有很深的印象,只想了一想便记了起来。 几年前自己在某次任务中差点因此而死。 而那一次也让他一度陷入了对那个人的怀疑。 “深层梦境...小凤...?” 都有自己熟悉的人,但事情并不完全熟悉,前者就是如此。 小凤是在和谁说话? 之所以不乘车前往新沪,主要是因为这几天的暴雨,那很明显的——江城与新沪两座城市之间来往的路将会被来往车辆堵死,尤其是这一次新沪市那边一个区中的大坝即将超载,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性,因此公路一类的还是让给需要逃生的人吧。 他想了一想,脸上的人皮面具随时会被这狂风暴雨卷走,所以他还是将脸上那皱巴巴的面具拉了下来,而那面具之下的脸有着几分的沧桑,却依然年轻着。 来源未知的电话已经被挂断了,而一条短信也如约而至。 每次都是这样。 丛林里没有武器的生命都是猎物,不见五指的森林之中,永远不要将自己的枪口放下! 暴雨如约而至,五年前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而这一次,你是追逐黑的光明?还是吞噬光的黑暗? 继续追逐下去吧,就像那次我们那天所说的一样—— 恶人可能会死去,但恶意永不绝迹! 他继续往下看着,这一次他已然知道自己要前往新沪,去救那些将死的人。 而雨衣之下的口袋中有什么东西突然嗡嗡的响了起来! 掏出另一部手机一看,他本就因暴雨而有几分苍白的脸瞬间又白了半分! 新沪大坝已经决堤了,快走! 是那个朋友发来的,而这也意味着... 那些被定为猎杀目标的人之中,将没有几个能够活下来,甚至已经死了一大半。 “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没时间再去犹豫什么了,他继续奔跑着,看着不远处的高速公路之上一盏盏车灯因为雨幕而忽明忽暗,他的心中已然有几分焦急。 只能去弥补、去挽回那些还没死掉的人! 按照那群人的习惯... 他还没有对另一批人动手! 披麻、吊客、丧门! “喂,帮我一件事,”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没过几秒电话便被接通,此时他的语速非常快,容不得对方一点怠慢。 不过话还没说完,对方便直接说道:“说吧,什么事?” “新沪通往江城的检查口附近,帮我备辆车。越快越好。” “明白了。” 要求虽然无理,但他也不可能再去想这究竟是否合理,他没有功夫去替别人想这些。 自私?或许如此。 电话挂断,摩挲着淋得冰冷的手指,他也不理会半点手机上接连不断的新闻媒体的弹窗; 全是关于新沪大坝决堤的新闻。 标题如此吸引看客的眼球,这下整个社会上下都知道这件大事了。 “还真是条爆炸性新闻。” 大坝已经崩塌,洪水也要来了。 冰冷的雨水洗刷在他的脸上,但他也因此更加清醒! 按照新沪这座城市的地形,如果水淹,倒也不像那次的那座城市一样基本会直接淹没大半座城市,但也差不多有两三个区。 人员应该能够撤离,他们有着足够的时间。听起来会有些残忍无情,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还不是需要他来关心的; 所以这一次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历来的任务从未有着完全的死局! 他看回那黑色大屏手机上的信息,往常的任务要求都会透漏出什么。 直播任务:九点之前到达新沪,并存活至天亮 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但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只需要存活? 如此简单么? 任务看起来越简单,就说明其它次要的可选任务中一定有什么自己必须要做的,虽然那些次要任务都不是必须,但其中一定有着自己必须去做的道理。 可选任务一,每救一人,获得十积分 十积分对于那个组织来说完全不是一个小数目,说明每个人都是相当重要的。 可选任务二,每杀死一名善恶佛门徒,获得三十积分 善恶佛? 双面佛。 那也是一群十分不简单的对手,十分难缠。 在这几年里自己完全没有一点时间管他们,而他们在那段时间内也销声匿迹。 这次雨夜,他们果然又开始作妖了。 但这次很悬——自己来晚了;虽然不再是全城通缉的身份,但之前自己被通缉过两次,尤其第二次是是全省通缉后,自己恐怕会遇到点麻烦。 所以警察也不会是自己的朋友。 继续向下看着,他大概能猜到了这一次自己将遇见什么了。 可选任务三,杀死禄凤,斩尽红鸾因果,获得一百积分 一百积分? 看着上面的一个个字,他突然觉得这字里行间是如此狰狞! 将冰冷的手机揣回兜里,他看向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雨,就算是他那能目视千米的眼睛,也好像有点看不透这次的黑了似的。 “真够麻烦的。” 定了定神,他走向了雨夜的深处。 一个尘封已久的计划已然在脑中成型,如果这个计划可行... 看着不远处车水马龙的检查站,车水马龙,热闹之中又显得杂乱。他想了想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伴随着腰间布满裂痕的铜铃与八字神牌的一阵阵的撞击声,他将一张黑白面具戴在脸上;似乎它能起到某些庇佑的效果。 新沪,要到了。
贰[编辑 | 编辑源代码]
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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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子熄火,难得的明亮也几乎散去。男人从车里调了下来,一脚将车门踢上。“妈的,怎么回事…” 摸出手机,他点开了最近一次拨打的那个电话号码。 仅仅是过了几秒,电话就被接通了,而他连对方的声音都没听到便直接问道。 “喂,你们到哪了?” 大概是暴雨的缘故,听筒里的声音有点模糊,信号似乎很差。 男人的语气充满着不耐。 他不想等,他讨厌等。 “路上,在路上。”听到这话,男人皱了皱眉,不是这句话的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他没由来的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能不能快点?”即便他这个问题问的很蠢,但他不会在乎这些。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由于对方的职业,自己理应是没必要怀疑的,但因为他的过去,他近乎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把电话给她。”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而此刻回应他的只有听筒外的暴雨声。 雨水浸透了发丝,一点点的流入眼中。他也不管眼睛难不难受,急切地吼道:“把电话给她!” 自己的态度确实很臭,但他还是不在乎这些。 看着人去楼空的服务区,他的心情愈发的糟糕。 也让他愈发的怀疑了起来。 不过这份怀疑很快就褪去了,因为从听筒那边传来了他熟悉的一道声音:“哥?” 即便雨声很大,但他还是一下就认出了那个声音,但他总感觉这个声音又不太像。 可能是自己真的太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是呀,没事、就、好。”声音断断续续,信号真的出了大问题,但这不重要,自己在乎的亲人没事就好。 但忽然,电话被挂断了;看着上面显示的通话结束,他呼了一口气。 服务区的商店门被锁死,不过无所谓,现在并不算很饿。 就算饿了也能把橱窗砸开。 走进公共厕所,进入一个隔间,刷着手机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新闻。 大坝已经溃堤了?! 不过…他们也确实逃出来了。 想到此处,他也不在意这大坝决堤不决堤的了。 与自己无关。 手机屏幕的微光照在脸上,经过雨水的冲刷头发倒是连在一块,好不舒服。 他总感觉有什么异常。 是自己的癔症又犯了? 周围很安静,除了屋外的暴雨声… 还有水池上水龙头流水的嘀嗒声。 突然,他猛一抬头,看到头顶的景象他实在是被吓了一跳;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头正在他头上盯着他看,面无表情。准确来说是隔壁有人在偷窥他! “操!”什么时候来的人?这服务区不就他一人吗?! 狠狠地踢了一脚隔板,怒骂一声神经病;一把拉开隔间门,他冲了出去。 但当他看向那隔壁隔间时,又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又是自己那治不好的癔症犯了么? 摇了摇头,他走向洗手台,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病一直都没有按照医院说的去治疗,但这也怪不得他;从自己十六岁开始便担任起了照顾全家的责任,而他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正是他的妹妹。 十来岁的孩子能找到什么正规工作? 自然是靠着自己的方式活着。 混社会,打群架。 再将来路不正的钱供自己的妹妹上学。 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精神状况愈发的糟糕,像是陷入了沼泽越陷越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现在也就二十几岁吧。 倒有种四十多岁的感觉? 护着自己的后脑勺,他洗了把脸。 等等,自己的身后是不是站着一个人? 什么时候站着的一个人?! 身体本能的一僵,但随后他只是又用水擦了擦脸。 “都是假的。”他这么告诉自己。 可甚至还没待他想完,身后却逐渐响起了一道脚步声…水声淹没了近乎没有的脚步,却阻隔不了他的本能。 后面的东西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觉或者眼花导致的错影,后面的东西是真人! 还管那三七二十一?也莫怪他心狠,一脚便向后踹去;他倒真有几分本事,一脚未中,低头伸手一推,借力向后退去。 刚要顺势一拳砸去,却看到一柄明晃晃的尖刀就这么刺了过来! “玩阴的?”由于惯性这一刀自己几乎没法避免,只能一掌向刀柄拍去,身子向旁边一倒; 掌心划拉出一个刀口子,背部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时间给他吃痛,便就是一个翻滚立马爬了起来。 “你他妈谁啊?!”地上的脏水接触伤口,疼得眉心直跳,手指甚至有点痉挛。慢慢拉开距离,狭小的空间虽然不是多大问题,但对方身上有武器的话还是得远离为好。 “十恶…解决掉将星和天医,最后一个就是你。” “你在说什么屁话?”退到厕所门口拐角,他时不时瞄向身后,并没有其他人。 “你死后不就知道了么?” 眼睛微微眯起,对方真要自己的命? “你有胆就来试试。”撂下一句狠话,他盯准机会,拔腿就跑! 只要能上车,就算把对方撞了自己蹲几天局子坐几年的牢算什么? 对,车上还有刀,若是火拼之类的他可不怂于谁! 如此想着,他与自己车子的距离也慢慢拉近了,时不时看向身后,对方正不紧不慢的跟着。 对方反应让他有点诧异,如果对方成心要杀自己,为什么现在还不紧不慢的? 难道… 一种不详的预感如潮水涌上心头,挥之不去。他按了按手中的车钥匙,而自己的车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试着用备用锁孔,却发现不知何时这孔洞已然被什么东西堵死了! “他妈的!” 对方有刀,车也坏了,但现在地形开阔,还说不准那人能不能追上自己! 丢下自己的车,他撒腿就要向加油站的方向跑去,而那人的眉头只是皱了一皱,随手向腰间摸去… 男人跑着,回头望向那人,却只看到远处的杀手正举着什么… 嘭! 枪声伴随着硝烟,男人只感觉自己的左腿失去了大半力气… 一步,两步… 剧痛传来,伴随着一种灼烧感;咚的一声,他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枪…?” 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见过真枪,也不是没见过,实际上是没见过有人拿出来用的,更别提被枪击。 血伴随着弹孔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滴在了地上,只不过是由少到多的程度。 失血的感觉很不好,但男人还要硬撑着爬起来,暴雨刺激着他的神经,痛觉似乎有着延迟一般,更加疼痛的感在一瞬间便浮现。 “你跑?能跑到哪去?”身后的杀手已经追上来了,而对方似乎很享受这种猎杀带来的快感。 “你会像你的亲人一样死去,不过…”对方突然不说话,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一样。“你妹妹也和你的其他家人一起在等着你呢,呵…” “想知道你的妹妹为什么还活着吗?” 对方忽然笑了起来,随后用着一种男人自己听过无数遍的声音缓缓开口道:“是呀,没事…就好?”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如果对方知道自己的妹妹且还能用她的声音说话,那自己的妹妹是不是… 他不敢想,但转而代替的是他的怒意,明明是自己最亲近的一个声音,却让自己感到如此的恶心! 血液直冲头顶,太阳穴中似乎有颗炸弹随时会爆炸。 目呲欲裂,他恨不得面前的这个人被千刀万剐。 这个人让他恶心,他反胃,他恨,他恨不得能冲上去将对方四分五裂。 他也怒吼出了自己人生中最后的一句话—— “艹你妈的!” 怒火沸腾着自己的大脑,他想要把对方千刀万剐、凌迟、勒死、溺死。 从地上猛地爬了起来,与腿上的大出血同时进行着。 用那已然失衡的身体冲向对方,怒火或许是他唯一的动力… 但这怒火终究还是成了无法点燃的哑火,伴随着出飞溅的血与肉,彻底熄灭在这场暴雨中。 落下山的太阳似乎再也不会升起了。
叁[编辑 | 编辑源代码]
亡魂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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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藉,男人瘆笑着,一点点走向卧室。 客厅与厨房中躺着两个人,墙上尚未凝固的血是证明他们必死的最佳证据。 “师兄的原计划只字未提,呵,还真防着我啊。罢了罢了!” 巡视各个角落,仍然找不到他来此处的真正目标,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小时候啊…” 似乎是随意的逛着,终于,他走到了一个衣柜前,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兴奋。 “我啊,当时就是躲在这地方的。”用着慈悲的语气,却举起了手中的屠刀,格外反差。 嘭! 刀刃穿过木板,里面的人甚至没有来得及闷哼一声。 看着拔出的刀锋,殷红的血水沿着刃滑落,他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师兄,丧门这边搞定了。” “外貌相符么?” 拉开柜门,杀手用着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柜中的孩童——犹如断线木偶似的依靠在柜壁旁。 “哎呀,有点毁容了,但我觉得是的。” “但凡出半点差错…?” “放心。” 摆弄着掉在地上的东西,试着放回去,但又掉了出来。 “你整完了就滚下来。” “好好好。”看了看时间,时间确实有点紧张,听那位师兄的话来讲,似乎有人在与他们作对。 “你下来了?”对方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让他有点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 “电梯停到你那一层了。要是有麻烦的,就解决掉,佛陀的大事拖延不得。” “师兄,你太敏感了,一层有邻居很正常。”面对师兄的提醒,他不屑道。将柜子里的孩童拖了出来,也不顾期间掉了什么别的东西;硬生生的将这尸体塞入一口破麻袋中,会不会被检查也无所谓,再说也没有什么人会在此期间有闲心检查东西的。 一路拖着麻袋,他却对来自头顶的异动一无所知… 男孩惊慌的看着下方所发生的一切,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慢慢的掀开了板子。 劫后余生,却没有一点喜悦的心情,且内心愈发的崩溃。 他尽量让自己小声下来,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听着外门被重重的甩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开始壮着胆子想要出去查看情况。 自己的房门从始至终都没关上过,他从天花板上慢慢的下来,正要向前迈出一步,脚底却传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低头一看,而就是这一脚踩到的东西彻底击穿了他的心理防线。 湿滑与失温的结合,恐惧与绝望在这一刻无限放大,他刚要惊叫出声来,而就是同时,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什么动静,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只冰凉的大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在那一瞬间,像是给他预订了一张通往地狱的票似的,他一下子木愣住了,甚至忘记了反抗,如同一只待宰羔羊。 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即便是几秒不到;待到他在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像自己的家人那样死去。 “别出声。”身后的那个人压低声音说道。 反而是安全之后,他才想起反抗是怎么一回事,对方的手并没怎么用力,很快就挣脱开来。 “王师,看好他。”看着身侧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人,男孩吃了一惊;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脑子很乱,像有无数种说不上的情绪混杂在脑中。 但男孩还没想明白这些事情,就看着那刚才捂着自己嘴的男人飞奔向门口,将门狠狠一撞,冲了出去。 “你害怕吗。”被称为王师的男人说道,男孩看着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并不是真正的活人。 “…” “可惜…来晚了。” 王师低下身子,伸手轻抚男孩的头,但被男孩默默躲了过去。王师也没说什么,顺势拍了拍男孩的肩头,又站起身来喃喃道。 “人生无常啊…” … 把玩着手中的吊坠,吊坠上面雕刻着类似于佛脸的东西,但这张佛脸与大多佛脸不太一样;一边脸慈祥可亲,而另一张脸则显得凶神恶煞。 双面佛陀,善恶佛。 电梯不停地下行着,而这杀手似乎也丝毫不在意头顶的监控,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万分的把握,至少区区逃避通缉不在话下。 “师兄,我下来了。”只说了一句话,电话挂断,而被他称为师兄的人正站在楼外;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哪里出了些问题么? 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紧张地看着电梯指示灯,似乎问题是出在这? 自己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像是大难临头一样。 到底是哪出了什么问题? 电梯下来怎么这么慢? 此时,站在电梯箱内的杀手看着电梯上的显示屏,渐渐察觉出了那所谓不对劲的地方。 已经过去七秒钟了,而自己所作案的楼层在二十楼,自己上去花了三十秒不到,下来有七秒钟了,现在为什么还在十五楼? 又是两秒过去,电梯下行的速度更慢了,而一阵难听的异响从头顶传出,伴随着电梯箱的剧烈颤动,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十分的不对劲! 心头一紧,他此时有点束手无策,自己精通鬼术小乘,佛法道术也略懂一二,却对这扇冷冰冰的电梯大门毫无一点办法! 慌忙拿出手机,“师兄,我这出问题了!” “你是在找、禄兴吗?” “?!”心头一颤,自己确实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师兄,但这个人是谁?! 自己的师兄出事了? 不过电话里杂音极多,这种情况自己见过,与自己曾用过的一个手段的特点十分相似:用一些特殊鬼物的能力干扰电话通话。 他立刻将电话挂断以免产生精神污染或者洗脑等情况。 “该死,怎么会这样?!”本以为会是一场顺利的捕杀,但到了现在他才赫然发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将手机关机,一把摔在地上,防止对方下一步的攻击。 此刻他有点束手无措。 先是按了即将到达的第十三层,接着试着掰了掰电梯门,但似乎并没什么作用,掰开一条缝后看着还在缓缓上升的墙体,也就不再发力了。 单纯的电梯故障么? 不可能,那刚才的电话是怎么一回事? 十三楼很快就到了,看着慢慢打开的电梯门,他拎着袋口,刚要出去,忽然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慢慢抬头,便看见一些丝线从缝隙之中垂下… “头发?” 用袋子抵住电梯门不让其重新关闭,抽出一张符箓便甩在那诡异的丝线之上。 那丝线确实往回缩了,但这张符箓也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刚走出电梯,身后的门就一下关上了,金属碰撞声响彻整个楼道。 看着发出幽绿光线的应急指示灯,又看向楼道间的窗户,外面仍然下着大雨,漆黑一片。 “到底是谁想要对我们动手…真的是师兄说的那个人吗?” 自己没见过他,但确实听起自己师兄提过几次,现在师兄生死未知;但大概还是活着的。 没时间给他继续思考下去,他拖着袋口,一点点的向楼道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当他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 一种强烈的杀气从窗外飞速靠近,蓦然转头,只看见一团犹如火似的红色猛地逼近! 嘭! 玻璃四射,碎片飞溅一地,有的甚至打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也根本来不及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狠狠地一脚踢翻,摔得七荤八素。 浑身剧痛,尤其是胸口如同被链条反复的锯着,疼的更厉害,骨头似乎都要被尽数折断,或者说已经断了几根。 想要反抗,却如同一个小鸡仔似的被人从地上拎着衣领拽了起来,感受着胸口一阵阵火辣辣的疼,他胡乱抓着,脚什么也踢不到,对方就像是个鬼,手也根本拉不动对方! 向腰间摸去,但这个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完,就直接被砸在了地上! 一口血直接从口中喷出,体内像是有一个小气球当场炸开,腿脚有些发抖。 像是电视机花屏了一样,混乱的神经包裹着疼痛一一赠送给了他。手臂骨折。 睁开已然被扬起的灰尘染的混沌的眼睛,眼睛生疼,红晕染得眼睛模糊,对方也似乎戴着一张面具。 声控灯早已被激活,光透过那一点点红,射入他的眼内。 犹如地狱一样的感觉,配上了那抹黑白。 黑白,像是死后世界一样的色彩,而这种无色的色彩放到人脸上… 就如同人间修罗。 恐惧,畏惧,绝望。 对方又将自己扯了起来,而自己却如草芥般无力挣扎。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不知抽出了什么,直接朝对方的面具抡去! 面具被打歪,正待他要细看面具下那张脸时… 这也成了他这一生注定无法完成的事情。 眼眶重重挨了一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接着就是一双手捧起了他的头,两根粗糙的拇指如毒蛇般一点点逼近他的脸…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视线断绝。 只感觉思绪逐渐混乱,像是想要做什么,又记不起很多东西。 自己是杀手,对,自己是猎物。 没错。 后脑勺撞击地面,骨裂,头破血流中又夹杂着已然肮脏的发丝,甚至能够看到一抹白。 “午时三刻,锁魂拿魄!” 从面具之下传出声音,男人随手摸出一张符箓,随着咒决声停止,符也被拍在了这稍有变形的脑袋之上。 符镇压魂,男人转头看向麻袋,麻利的将麻袋解开,看到里面那孩童的情况,他默默的将麻袋又拉上了。 坏消息是自己没把人救出来;好消息是被杀的并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他们带错人了。 但这三个目标还有一个唯一的替代品,而那个替代品还有一个更加危险的身份;那个“替代品”自己必杀,但决不能让他们杀了她。 不过不是今天要做的事。 回头看向杀手的尸体,这杀手的命格应该就是那一个神煞了。 他突然发现有个大问题,在贴符的时候对方的魂魄明明还残留于体内,但不知为何现在那道魂魄已然消失! “符箓失效…?” 不,事情没这么简单。 若有所思,他抚了抚脸上的黑白面具。 “是那个地方吗。”
肆[编辑 | 编辑源代码]
向光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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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去,而这雨幕之中站着一个老人。 不动如钟,他等待着一个人。 雨水浸透了他的长袍子,青色的袍子在此时更像一件黑道袍。他任由这雨洗刷着自己许久未剪的头发,即便显得几分邋遢。 “喂,老爷爷,这么大的雨你不走吗?” 啪! 没有人能靠近这里,曾不止一人试图劝他离开,可他那手中的扁担就如同孙悟空降妖除魔的金箍棒一样,将来者无情的打走。 古怪的老头,莫名的天气。 这个季节本不该有这么大的雨的。 而老人一旁的警车后座正有一个女人;她不安地环顾着四周的环境,却很难看清什么。 “老…老刘,他什么时候…”女人胆怯的问道。 老人不说话,只是撇了撇她,又看向前方的公路了。 而此时,老人包中的手机突然忽地响起了铃,但老人并没有立即接通,他等待着,因为这是约定好的——忙音三声再接。 “喂。” “老刘,小凤她现在怎么样?”从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好着。”两个字,简单明了。 “我快到了。” “好。” 电话挂断,没过一会,一辆车由远而近,疾驰而来。 开车的人似乎很不喜欢遵守交通规则,但所幸在这种时间也没有交警。 正常来说,远光灯会晃的人看不清,但老人的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他似乎是盲人。 急刹,车门被一把推开,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但他刚要靠近,却险些被飞袭而来的扁担击中。 闪身躲过,他诧异的看向老人。 “老刘,是我。” 对方不作回应,这让男人更加的疑惑了。 “出了什么问题?”将黑白面具去下,男人重新看向老人。 “老刘,怎么回事?” 脸虽然容易被造假,但男人相信面前的老人是有能力分辨出自己的;更何况对方的眼睛还蒙着黑布。 可这也就是让他疑惑的点——为什么老人不让他接近? 终于,拖了好一会,老人开口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老人像是泄了一口气,那高大的身影似乎是瞬间矮了一点,到了此时这老巨人才显出了这肉体凡胎本该有的疲态。 “算了…我也不再深究了,那边的事情你搞定了吗。” “呵,让他跑了,这次给他学机灵了;他用的替身。”男人甩了甩手。 “士别三时,当应刮目相看啊…”老人笑了一笑,叹了一口气。 “我这老骨头…可再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如果以后他们再动手,我真只能豁出我的全部身家,包括我这老命了…” 两人的一阵沉默后,老人最先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大概是被问到关键问题了,而男人也不再犹豫,他看向老人,原来放松的神情也不再。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老刘,最后一个忙。” “你说,不要婆婆妈妈的。” 深吸一口气,男人道:“现在小凤…”看了看车内正望着自己的女人,他微笑着挥了挥手,似乎是为了防止女人察觉出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对老人说道:“小凤现在只能有两种结果,第一,我把她杀了。” 听到这话,老人看向男人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他突然笑了,笑得十分玩味:“呵呵…最开始我提出了这个建议,那是什么时候?你当时死活不答应,而到了现在?说吧,第二是什么?” “我需要你进入梦境。” 这个要求让老人错愕不已,自己进入梦境? “不说你具体要我去干什么,就说这个梦境,我…哦,那张符。” 老人重新思考了一两秒,“就算你用那张符把我与那女娃娃送进去了,那然后呢?将我与那女娃娃困死在梦境之中?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聊斋史书那些东西曾记载过桃花源,你应该比我了解吧?” 男人看向老人,扣住了自己面具的边缘。 “那也只是虚构出来的地方,况且通过梦境进入,谈何容易?”老人对这种想法十分不看好,摇摇头,又无奈的笑了笑。 “我会在里面亲自接你。”男人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听到这话,老人有些许吃惊,他审视着面前的男人,说道:“你也要进入梦境么?” 劣质的香烟,袅袅上升的烟雾。 面前的男人似乎很久没有真正放松下来过了,这一份放松也来之不易,因为他知道,当这一根香烟燃尽之后,一旦引动符箓,面前的老人与车内的女人基本上是没有机会回来了。 而老人自己自然也知道这些,二人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但是你打算怎么做,怎么对她解释?”老人指了指车内不安的女人。 “她…”男人要做的事情不能让对方明白,否则可能会出岔子。 “我会修改一些她的记忆。当然,你也不要告诉她那是什么地方,只让她以为是一个死后世界也好。” 不许久后,烟头被扔到了地上,那抹黑白被重新依附在了他的脸上。 “她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没有其它选择,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即便黑布蒙着了他的眼睛,但他依旧能察觉到男人的一丝一毫。 刘瞎子又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高健,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 看着只剩下一副活躯干的女人;她完全失去了意识。 老人不知去了何处,暴雨的势头也变得愈来愈小。 男人突然感觉有些迷茫,此刻的他又有一些木讷。 如同一具死尸,他活动了一下僵硬且冰冷的手指,忽然是想到了什么,自己还有一些事要做;一些重要的事。 无辜的人,冤死的魂。 翻出了两张纸片,一张照片,一张画像。 一个女人,一个男孩。 “迩魃。” 渐渐的,阳光剥开厚厚的雨幕,从那座被称为江城的大坟的山头上升起。乌云仍在,但它迟早会散去,显露出那湛蓝的天空与永不熄灭的太阳。 蚂蚁在树干上爬动着,它看着一片片绿油油的叶子,却认为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天空。 一日不超脱,万物众生为蝼蚁。
尾声[编辑 | 编辑源代码]
两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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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在下着,但相比于昨日,已经是微乎其微。夜晚也如往常一样,再次降临。 冬天的太阳下山的一直都是那么早;最后的阳光也逐渐消失在了茫茫的恨山背后。 被擦的干净的黑色皮箱与他脸上的胡茬形成了强烈对比,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点燃了一根劣质的香烟,袅袅上升的烟雾暂时让他的思绪放空了几秒。接下来,便是今晚的灾厄与祸患了。 如果说新沪的灾难成了那扇门的通行证;即便那是用几个灵魂换来的,那么这次的生者们将又会是那扇门的一张门票。 那个奇怪的地方…似乎遥不可及,又似乎触手可及。 “你们在看着我,对吧?” 二楼的窗户中像是有着十几二十双眼睛,或者更多;正齐刷刷的注视着他。 纵使被不知来源的黑暗所盯着,他也丝毫不在意。 这也正是他活到现在所拥有的资本。 在现代灯光之下,人们兴许早就不会再害怕黑暗了。 但只有活在黑暗之中与妖邪共舞过后的生还者才会明白,黑暗之中所要惧怕的不仅只有鬼与兽,还有人。 “鬼?还是妖?” 那些眼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不是眼睛? 那是钥匙。 那是门…… 危险的感觉悄然褪去,既然对方没有再要对自己做出什么,那自己也无需沾惹更多祸端。 目光近乎散去,寂静的房间内也再无异动。 写着八字神煞的牌子在腰间晃动着,而一股股暴虐的气息在周围涌动着,正无时无刻的渴望着将这周围的一切无论黑暗亦或者是光明吞并或撕碎。 “我更希望,下一次我能亲自看到那个地方。” “那片被遗忘的地方吗?”本如纹身似的疤痕却一丝丝地活着、又一点点地死去;用伤痕绘制于血肉至上的九尾狐狸戏谑的打量着这太平世间。 “那你得去问问她。” 诡异的隙间之中,似有人看着马路旁的一切,而他正透过这不被常人察觉的隙间同样地看着那目光的主人。 雨又小了几分,忽的有一辆黑色越野车从面前疾驰而过,待到他再望向那扇窗户的时候,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忏悔录[编辑 | 编辑源代码]
听着我的声音,你的罪到底有多少是可以被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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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编辑 | 编辑源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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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刃在头顶之上来回蹿动,一撮又一撮的毛发被剃了下来,落在附近的地面上。 没空去计较这究竟是老人的口水,还是自己的冷汗,他只知道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 紧张?还是激动。 “小陈,”从身后突兀的传出一个人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别称;似乎是自己泄了劲,老人的头差点歪到一旁,整个人也差点倒下来。 “给老人理头发啊?”是院长。 “啊、啊对啊,院长您辛苦了…”牙关打颤,他的手关节像是每时每秒都要离开职位似的,平时有力的手竟愈发的无力。 “好好好,你才辛苦,走了啊,离开前记得换班打卡。” “好的…院长。” 听到身后的门被关上,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他懊悔自己忘了把门关上。 现在应该安全了。
箱中尸[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来源于腐臭血肉的真言却再也不被活人所倾听,真还是假,你敢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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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用紧张,请坐。”不大的房间,可能是由于建筑材料的特殊,男人说话的回音有点大。 “医生,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吗?” “很久以前有人这么问过我;不过请问你是遇见什么神明了吗?”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当然,神明的出现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神,或许只是你的臆测;就打目前来说,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神。” 他站起身来,边走边说:“如果你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那也可以相信,只要不影响到真正的生活那么就是无关紧要的,”走到饮水机旁边,他倒了两杯水,回头看了看那位来访的人。 “你觉得,这世界上有没有神呢?” “我觉得……这世界上有神;那医生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哈哈,是个好问题,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问过我。”他像是重复了前不久说的话,“假设有种磁场可以被部分人捕捉到,而磁场的本身来源或许是从前,又或许是将来?但逆时间的事情很少,所以那些磁场只能来源于以前。” 来访的人或者叫作客人;他叫医生为医生也只是一种所谓的礼貌:“医生,我不太明白,而且我问的是你认为这世界上有没有鬼,而不是解释那些……呃,磁场。” 但面前的男人也就是客人口中称呼的医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仿佛是在自顾自地说道:“磁场可以被侦测,也无法被侦测,这得看磁场的类型。” 医生坐到桌前的椅子上,将两杯水放在桌上。那客人本想要伸手去接,但突然发现面前的医生好像并没有要将水递给他的想法。 他看着面前的医生,看着对方的脸,对方似乎在微笑,又看了看其中一个杯子中的水,觉得比较奇怪。 “我刚才说了,磁场可以也不可以被侦测,那么,”他将两个杯子慢慢倒到一个角度,然后猛地合在了一起;在这个过程中好像没有一滴水撒出来。“现在我问你,你是遇见鬼了吗?” 客人被面前的医生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抿了抿自己的嘴道:“遇见……遇见了吧?” “那我现在问你,假设这两个杯子中的水为磁场,那么我问你,”医生将两个杯子垂直放在桌面上,“你觉得哪个杯子中有水?” “这……这,你倒了两杯水,对吧?”客人看了看医生,但对方并没有说什么,而两只不知道是不是本就习惯眯着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 “那,你讲这两个杯子直立起来,没有水撒出来……?”客人检查了一下桌面,确实一滴水都没有,他只感觉云里雾里的:“那,两个杯子里面都有水?” 听到这句话,医生摇了摇头,只是说了两个字—— “再猜。” “下面的杯子有水……?” 客人看着杯子,皱起了眉头,他抬头看了看医生,却发现对方的笑意更浓了。 “不可能……是空的吧?”客人迟疑不定,但他确实看到了一个杯子中是有水的,“一个杯子是满的,那么在最下面的杯子肯定就是满的呀……” 突然,面前的医生冷哼一声,将最上面的杯子拿了起来,啪的一声一个东西掉了出来,被医生一手接住。 还没等客人反应过来,面前的医生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甩在了客人的脖颈上。突然这么的来一下,那客人直接站了起来,看着已经掉到了地上的东西——那是一块湿海绵。 “你干什么?!”客人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起了火。 “磁场的本身就是可与不可侦测之间的,而你都见过鬼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能丢下,那么从一开始你就根本不相信非常识的存在。”医生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他看着客人,笑道:“另外,付费协议中说过,来访期间不可以有任何的录音录影,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医生站起身来,走到客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这小科技还是太大了,下次整个更小个的,在我没来之前提前布置好,没准我发现不了。”将地上的湿海绵与微型录音器捡起,将录音器的存储卡拔出后,他将录音器还给了那位客人。 “你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心理咨询师的?!” “是心理医生,不是心理咨询师。” “那你……”“嗯,嗯,我看看,啊对,押金不予退还。总共一万八千日元,还请记得付款。” “无、无良医生!” “欢迎下次光临。” 送走一位麻烦的客人,净赚一万七日元,他忽然感觉这价还是太少了。 慵懒地躺在椅子上,他打了个哈欠。“一天天的,怎么都是这帮人啊……”他拿出手机,滑动着屏幕,看着一份份文档。“以后得换换口味了,老是用海绵砸人可不行啊……” 他打开了其中一个文档,里面是一列列表格,写着名字与时间。 “待会就是最后一个了……今天去吃啥好……” 忽然,他只感觉门口传来脚步,然后他搭在办公桌上的腿条件反射地立马放了下来,以非常快的速度坐成了职业型的坐姿。 “啊,呵呵,请问你是……佐川?对吧,佐川言?”说完这句话,他感觉有点后悔了,自己似乎有点无理了。如果被投诉那可就不好玩了,还得扣钱。 当然如果对方是来砸场子的那他反而能赚更多。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很希望对面是来砸场子的。 “嗯…对。”看着几乎不说一句话的新客人,医生也不在乎,反正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那么可以告诉我一下你最近的情况吗?我会帮助你去分析一下然后解决你遇到的问题。” “桐谷……” “嗯。”佐川言的第二句话让他感觉有点奇怪,他扶了扶桌面上的名片,“啊,不好意思,能看清了吗?” “桐谷剑离…?” “嗯,是的,你说。”桐谷剑离愈发的感觉这位新客人有点奇怪了,毕竟客人或者说是患者刚来基本都是告诉医生自己的情况的;可能是这位客人太想要交流了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杀了一个人,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你是说如果你杀了一个人而你却不知道,嗯……虽然我不是律师,但从主观上来讲只要不是你导致的,并且名誉没有受损或者受他人目光排挤之类,我觉得就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还是说你觉得这是一种负担?” “不,是亲手杀了一个人,并且……分开,装在箱子里,去掉了骨头……” “嗯……我打断一下,抱歉,就是你说;先假设吧,你杀了一个人但是你认为自己并不记得这个过程?是这个意思吗?” “是。” 听到这个答复,桐谷剑离肃然起敬,他心中暗叹,“那么你是怎么确认的?” “我……”他并没有说下一句话,而是从自己身后的挎包中抽出了一样东西,在他有这个动作的时候剑离已经做好将台灯抡过去的准备了;但在看到那样东西的时候他又放松了下来。 那是一份报纸。 将报纸平铺在桌上,其中的某个内容被红笔与黑笔重叠圈了起来,也不知道先下的是红还是黑?不过这并不重要。 “前几天的案子?”剑离对这篇报道有点印象,毕竟现在科技发达,而各种犯罪被破获的速度是愈来愈快了。 如果一个人杀了人,还要想方设法当这条漏网之鱼,如果不是趁着被发现之前逃出国,那就只能说要么是运气太好了、要么就是真有几分实力。 如果面前的这个男人患有精神疾病,那就算被抓几乎不可能被判死刑。 可虽然报纸上没写,但剑离是知道这档子事,并且实际情况比报纸上所报道的要恶劣得多。 残忍杀害,后续将其分装入快递件寄出。但怪就怪在,目前的检验来看这个快递员有很大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并且正在被追查通缉。 那么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嫌疑犯了;桐谷剑离将手悄无声息地揣进了袖子中。 “真是一个难搞的事情啊……还不如让刚才那些人来砸场子呢。”他并没有将心里的这些话告诉面前的客人,而是故作沉思后缓缓开口道:“你觉得,这是你做的吗?” “不是!”言颤抖道,而剑离盯着他的眼睛。 “我个人建议,自己去找警察,我并不认为他们会误判。” “不可能!他们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报纸上面写的!” “嫌疑不代表确定,你越是逃避,就越可疑;”桐谷剑离顿了顿,扶了扶快滑到鼻尖的眼镜,“那么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被通缉的情况下,你为什么会来进行心理咨询?是来问该怎么面对吗?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一字一顿道:“你认识我,觉得我能帮你?” “是……” “我要怎么帮你?” “我……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够帮你?我们以前认识吗?不过我并不记得我从小到大的经历中出现过你这个人,也不认识哪个姓佐川的。” “我也不知道……” “呼……那就是借口了。”桐谷剑离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一场对话已经过去了六分钟,而距离最近的…… 咚咚咚,佐川言身后的门被敲动,他被吓了一跳,站了起来将门打开…… “你好,有什么事……?” 话音未落,他只感觉有这么一瞬间全身像是失去了重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只感到一阵阵冰冷。 “谢了,桐谷。”
我真的没疯[编辑 | 编辑源代码]
看到了吗,肉眼之下的真相,纵使被人遗忘也毫不在乎吗?
待更新
鬼神的祈祷[编辑 | 编辑源代码]
它们与死了没有太大区别,却也仍旧活着,可你还有几天的时间可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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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尸体[编辑 | 编辑源代码]
丧钟仅为死人而响,可你还不能如此地死去
待更新
狱中人[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死囚的遗言与侥幸的希望,祈祷吧,直到将你送上断头台的那一天,才能证明你是否能够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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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之外的事情——长崎事变[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我会打破你们的所有幻想,让你们看到那个真正的世界
预计发布时间:2027?年
引子其一[编辑 | 编辑源代码]
让习惯在黑暗里的人见到光明,让依赖于光明的人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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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灰白色的西装,虽然灰白,但也略显得他比以往严肃;除了他头上的带有猫耳装饰的耳机。 正坐桌前,手上握着一只蓝笔。而此刻放在他面前的,是一份份不知何时何年的报纸。 男人紧皱眉头,他似乎在自己的从业生涯当中很少这样的认真过。细细的看着一张标注着去年邻国某市的一张报纸,头条不像平常是各种温馨的字眼,而是一条条通缉令。 看着上面附带的照片,他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己只是个心理医生,同时兼职了其它的一份工作;但并不是什么侦探。 身为一个全日本风评最差的心理医生,他叹了一口气,但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名声,而是另一件事。 “这几张照片……”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时而不安,时而失望,他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不可能啊……” “你还在吗?”突然,从耳机里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对方显得比他还要焦急,甚至带着几分哭腔。 “我还在的,你说你遇见了你已故的亲人,对吗?” “对……可是我的叔叔,已经在五年前就死了的……” “方便说一下他是怎么出事的吗?如果冒犯到你了的话,很抱歉,但请务必告诉我。” 伸手悄悄地将桌旁的录音器挂断,随后又滑动手机屏幕向某个人发送了诸如“器械损坏”一类的说辞;他是在意自己的工资,不过遇到这种特殊情况他还是得稍微在意一下的。 不然自己可不只是会遇到没钱拿这种情况了。 “我……我的叔叔,七年前说要出国工作……可是出国后不到一个月他就失踪了……我们联系上了警察叔叔,但是……” “嗯。” “警察叔叔说,他……没有出过国。” “无出国记录?等下,你的叔叔是怎么出国的,我是说,出国方式?” “船……” 偷渡?他想到的是这个问题,而随后男孩的回答也应证了他的猜测。 “今天局部…”电话那边传来了阵阵杂音,里面有一个女人正在说着,他感觉有些耳熟。 不过现在还会有什么人听新闻广播吗? 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会做的事情。 “这个船是在哪个港口出发的呢?还记得吗,不记得也没关系的。”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一通电话并不是什么东拉西扯的唠家常,而是他的工作之一——自杀干预员。 “长崎…”“长崎?从那里出发…似乎也是一个选择。”他不打算等下去了,因为这个疑问相当重要,为什么一个孩子会打通自杀干预中心的电话? “不过…你现在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你的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要带我去游乐园玩…” 一个已故的亲人,但其实他还并没有问这位孩子他们是如何获知自己亲人逝去的消息的。虽然不大应该,不过确实也有警方与医院误报的情况、或者说亲人之间互相的谩骂导致这位孩子误以为他的叔叔已经死去。 但还有一种可能,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请问你现在是在哪?” “去游乐园的路上。” “你跟着他去了?” “嗯…” “你不会害怕吗,一个已经死去的亲人带你去游乐园?” “因为我知道……” 听着电话另一头不断有水滴声滴落在类似于铁板一样的东西上面的声音,他有点疑惑,今天天气预报似乎并没有说日本的哪里会下雨? “叔叔,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啊,况文遥,怎么了?”他丝毫不犹豫,直接将一个名字报了上来。 “好的。”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一个孩子会问自己的名字?不过每次应对这种情况,他算是已经形成了一种非常自然的条件反射。 他相信那个人是不会在意那么多的;至少他觉得是这样的。 “现在是……四月……十八……春……”电话那边的广播杂音很多,听不清楚,但这却让他知道了一件事情—— 今天可不是四月十八日。 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 “好了;听着,我不在乎你现在是人还是鬼怪…”他睁开了另一只眼睛,但这似乎对他自己也有一些伤害;淡淡的血泪在眼角渗出,他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弧度:“你既然给我打了这个电话,那么就是需要我的帮助。”他微笑道,自从他成为心理医生之后,他可以说是没有一次对患者或者向他求助的人露出微笑。 不过第一次向他“求助”的鬼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或许这笑容也是真正地发自内心的。 “我们无法改变过去的事,但是未来……你在乎的话,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就会帮助你;当然你可以拒绝,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以说几乎是一种普信,他坚信对面是鬼。就算对方不是,那自己现在依旧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过你就算拒绝了,这和我帮你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接着问道:“来吧,告诉我,你在哪里?” “长…长崎……” “这不是你的亲戚上船的地方吗?”那只虹膜失去色彩的眼睛重新闭上,但其中的血泪却化为了一条条如丝线一样的东西,慢慢的蔓延上了眼皮末端,接着猛地将两端缝合在了一起。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对于见光这种事情十分不情愿。 虽然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表情却变得有几分古怪,不过并非痛苦。 “我来找你了。”他突然感觉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或许会吓到这个“鬼”孩子,他又问了一句:“呆在原地,告诉我你的位置,不然后果……”又顿了顿,他站起身来将自己的银框眼镜取了下来,伸手抓起了自己的浅灰色风衣:“不要向别人求助,我会来找你的。” 得到确切回复,他松了一口气,挂断电话,推开房门径直向楼下走去。 刚走出大门,他忽然发现身旁有什么人,但他也并不惊讶,只是看了看那几人;一个手拉大红色横幅、一个往墙上喷着什么颜料。 “在光底下都敢这么整啊?行吧,到时候给点钱就行了,你们现在随便整。反正以前就遇到过很多次了,没想到回来还是这样。” 他并不是很在乎。 拨打了报警电话,他边走边说道:“嗯,对,到时候只需要给我点赔偿就行了,嗯,辛苦你们了。” 这种事似乎已经发生了很多次,而电话那也传来了接线员的声音:“桐谷啊,你悠着点吧,我们一个月能接到你三四次报警电话,我们这边的人啊都认识你咯。” “认识的好啊,也方便我以后不用麻烦地自报家门了。” 哪来的这么多麻烦,自己能拿到钱能是什么麻烦?如此想着,他看向自己的电瓶车——漆也被刮了几道,甚至被人写了什么侮辱性的语句。 “得,除了墙上的漆,还得补车的了。”他摇了摇头,拿出手机划动着手机屏幕。 “从这自己骑车过去可怎么不现实呢...”
引子其二[编辑 | 编辑源代码]
一次次的噩梦,我却沉沦其中,自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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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进船舱,本以为在这次旅途中是最惬意的海上旅行,也显得没那么美好了。 偷渡,船舱脏乱,能有人稍稍打扫已经是一种福气。 浪花击打在了船板之上,这艘船也并不算小,在漆黑的夜幕中,隔着几百米远就可以看见它正一点点地行驶着,照明的灯时不时地打着几下,扫来扫去。 “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显眼了?这活是这样干的吗?”一个挑染着黄发的男人打量着驾驶舱,敲了敲门:“喂!听到没有?” “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光彩?你要指点什么就给我滚下船!” “哟,脾气真大。”男人嘟囔了一句,往回缩了缩,“什么时候能到啊?” “一个小时!要是到不了把你扔下船!” “行行行,知道了。” 男人回头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想活跃气氛,他不识趣地问道:“上船也有几个小时了,各位介绍一下自己?” “有必要么?”一个冷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国内确实是法治社会,但现在是在海面上,你死了可没人知道。” “好好好…”他一脸无奈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不安分:“诶,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座位旁边坐着一个看着非常年轻的少年,应该只有二十出头,“夏驰。” “噢,中国人啊,哈哈。”他看着这少年,“你爸妈没给你出国旅游的钱吗?现在出国啊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诶,非要上这船呢?” 少年手中抱着一本日语速成字典,他瞟了一眼身边的黄毛:“我打工赚的钱,我爸妈不给我钱,不行吗?” 少年似乎很是厌恶身边的黄毛,朝距离他较远的地方挪了挪,见少年是如此态度,黄毛也不好说啥,嘟囔着什么现在都是科技世界了为什么还要坐这种慢船之类的话。 骚扰完少年,黄毛竟还意犹未尽,又看了看座位前面的人,对方应该是个女人,头戴鸭舌帽,短发垂落,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颊。 “妹子,你叫什么名字?”黄毛靠上前,用膝盖顶了顶对方的座椅靠背。可过了好一会,对方还是没有搭理自己,他不死心,继续问道:“哪国人啊?耶?不像是中国的?”他笑嘻嘻地站起身来,猥琐地渡到对方的身边,打量起了对方。 见黄毛如此的无耻,女人只好将鸭舌帽压低,尽量避免冲突。 但忍耐与包容并没有让黄毛退半步,反而是得寸进尺。 “哟,日本伞啊?挺漂亮的,多少钱卖给我呀?”黄毛打量着女人所坐的座位里边,还放着一把长伞。 这把伞很长,长到了两个座位才放得下,一段靠着船壁,一段搭在女人的膝上。 黑色的鸭舌帽之下,女人冷冷地看着他,过了好半天正当黄毛不耐烦的时候,女人说道:“不卖。” 仅仅是两个字,也不包含别的意味,但黄毛似乎是吃错药了似的;又或者是蛮横惯了,浑然忘了这是一个公共场合,伸手便将那把伞抄了起来。 “我说呢,不卖?原来是个传家宝啊!”黄毛的速度太快了,大抵是女人也没想到他如此无理;可就算她的反应再快,也没有来得及拦住他…… “啧啧啧,品相极好……开门,太开门了!”摸索着,他寻找着开伞的方式。“看看昂,这是怎么样……” “不要开!!”女人话音刚落,伞骨猛地弹开,仅仅只是一瞬,这音爆也让船内再无安宁。 有什么东西四散而开,撞在了一切靠近它的东西上。 “操!怎么回事?”“什么情况?!”“有完没完了!” 过了没多久,船内就炸开了锅,一个个人站起了身,看向了这边。 可当他们原本昏沉的眼睛适应黑暗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船舱,而是一片血红! 混乱的骨骼碎片,难以分辨的残渣,紧接而来的便是一股子血腥味。 少年凝视着这一切,手中日语速成的封皮都被飞溅而来的血肉染红。他默默的用深色袖子将污迹擦下,但并没有什么大用。 “来的也真是够快的啊……” 他盯着那个女人,伸手将脸上的什么东西撕下。 早上八点十五分,阳光照在了整个港口上,人来人往,而其中一个人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看向了远方。 两艘船撞在了一起,一艘船头顶破了船身,被撞的船上的人不断咒骂,年龄较为老的人总觉得有几分异样。他唤了几个年轻人,前去那艘肇事船上查看。 不结实的木板被人踩过,嘎吱作响。绳结固定着木板的两段,也固定着两艘船的距离。 港口之上人人都在眺望这两艘船,即便这两艘船附近已经有救援艇出现,但显然这些救援艇不是所有人目光的交汇处。 仅仅是靠近,打头阵的年轻人突然向后退了一步,险些将身后的一个人撞倒;那个被撞的人刚想要说什么,也忽然地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大喊大叫着。 早上八点五十三分,两艘船被慢慢的拖向了港口,但与海浪声一同进行的主要和声并非人群的嘈杂,而是一道道不合时宜地警笛声。 早上九点十七分,第一具沾满鲜血的尸体从船上被抬了下来。 早上九点五十一分,最后一具残躯被抬了下来。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各种无法辨别的块。 总计二十一人。
引子其三[编辑 | 编辑源代码]
睡与醒,生与死,人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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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夏驰一周前失踪,我怀疑他已经遇害。”一进门女孩就神色慌张惊魂不定。 “刑事案件?你应该报警才对。”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女孩,瞬间失去了兴趣。 “报警没用的,我全都试了,没人记得哥哥的存在,包括户籍调查里都没有哥哥的信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所有痕迹都被抹去。” “你的意思是说,关于哥哥的记忆只存在于你的脑海?”男人皱着眉头,看向女孩。 “是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哥哥,只有我记得……” 如果女孩所说是真的,那么原因只会有两种,超自然的灵异事件;或者女孩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在她身体里还隐藏着一个哥哥的变态人格?男人如此想道。 而事实情况应该是后者。 “你哥哥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这个时候只有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才能获得更多线索,男人并不着急。 毕竟自己缺钱。 “一周前的晚上,哥哥应邀参加某个直播平台面试,然后再也没有回来。”女孩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很普通的卡片。 男人接过看了一眼,卡片皱皱巴巴,跟路边或者栏杆上那种修下水道、卖假药的小广告差不多。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随后缓和了下来:这大概是什么恶作剧。 “呵呵,这直播平台的名字也真够别致的。 “你也觉得我是在编造吗?” “不,在没有调查之前,谁都没资格下结论。”从纸盒里抽出了根烟,男人看了看面前的女孩,想了一想开口道: “全套服务九千九,初步调查.…要先缴纳一千块的押金。”他叼着烟,但点了几次火打火机都没打着。他抬头打量起眼前的女孩,巴掌大的脸蛋儿在校服衬托下显得青涩。 被他的目光注视,女孩显得很不自在:“一千……我身上只有七十,剩下的能不能等我有钱了再给你?” “七十?七十就七十,钱放桌上,你可以走了,三天……三天后给你回复。” “你……不会是骗子吧?”女孩半信半疑,掌心的七十块钱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真实、高效、诚信、保密是我们这行的宗旨,你刚才那句话……是在质疑我的职业素养。” 从女孩手里接过了几张钞票,男人挥手打发她离开。 “阴间秀场……难道直播死人的日常吗?” 摇头一笑,男人开始催促女孩离开。
异[编辑 | 编辑源代码]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球,而天空之上的它看着我们
饵[编辑 | 编辑源代码]
谁说只有到了夜晚才会有鬼怪?
伞[编辑 | 编辑源代码]
葬尸的人,操刀的鬼
祀[编辑 | 编辑源代码]
他们来自于那个世界,我看到了
午[编辑 | 编辑源代码]
下一次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我由衷地希望你们还能再看到下一次的日出
后日谈:角色设定相关[编辑 | 编辑源代码]
该篇有一定的剧透,请谨慎选择阅读
出现在这的所有人物都是有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某个故事的走向或产生
况文遥[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没有什么人会喜欢看到自己的生命作为一个个单调无味的数字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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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文遥啊,是谁呢?
那可当然是我咯~
况文遥虽然是以我为原型,但自从那个年龄开始我与他走的路就完全不一样了,想想也确实,谁能走到那一步呢?
从性格上来讲,他是我的以前与理想中的未来,当然也只是理想之一。
就当是在弥补以前未能弥补的遗憾吧,虽然说这样对自己太狠了点?
从第一次劫难开始,再到看到自己的每一种未来与死亡的样子,当时的他究竟是害怕、逃避,还是面对现实反抗着自己的宿命呢?
他固然不是那个引起事端的人,但作为一把开门的钥匙,还是可以的。
晚安,文遥。
桐谷剑离[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我就是要当那个第一,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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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一个让我难以评价的友人啊。
虽然说,做一个成天疯疯傻傻打打闹闹的人或许容易,但就算是经历了一次次苦难直到最后,他似乎依旧还能保持着这份玩心,难能可贵啊。
作为一个非绝对的强者,说他强吧,似乎还是会在一些时候吃瘪,甚至这种时候还不少。
说他弱吧,能在畜生道作为活人生存下来,那也是个奇人。
就算如此,他也不是况文遥。
因为他也是会死的,即便自己拥有着永恒的寿命,但绝对不是不死之身。
只要遭遇了某一次致命的打击,或许这种永恒也就泯灭了。
虽然这家伙的嘴有时候很毒,但他还是当上了全日本最有名的心理医生之一,只不过这种名气是负面的。
高健[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每三天就好像是一场噩梦的轮回。无法逃避,只能在这场生死游戏里寻找那更加渺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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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不可言说的存在,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正义,但绝对不算是一个好人。
他邪恶,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用各种手段回报着这个世界,或许他只是为了自己,但又何尝不是帮助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
最开始的他,或许是被动着努力着,重复着每三天一次的噩梦;
但当他的死期到来时,看见了众生之上的宿命时,他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一个判官,无情的虐杀着一切阻拦自己、自己已经认定无药可救的人。
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但他不在乎这些。
他心中有一杆秤,前面也提到他会无情抹杀阻拦自己的人;就算拦路的如果是他自己,那么他也会将自己一齐抹除。
陈默/佐川 言[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我固然选择不了我自己的命运,但我觉得我还可以带走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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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也就是佐川 言,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角色。
这算是第三个我花了很多心思去构想其性格、过去的人。
如果说况文遥是沉默但本性活泼的人、桐谷剑离是外与内都十分开朗甚至社牛的家伙、高健虽然有八成冷酷无情,但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丝曾作为无用之人的散漫与善。
但陈默绝对不同,他过去的样子可以说开朗但又隐藏着连他自己都尚未了解到阴暗面,虽然这份阴暗面也不过前几位即便是到了成年,他的曾经拥有的抱负可能都是一种...
嘛,到时候就知道咯。
鬼冢 月[编辑 | 编辑源代码]
“每次开伞,都会有一个人死去。他们或许是无辜的,但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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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我觉得值得放在后日谈中的女性角色,毕竟是一个从始至终都拥有着以伞为武器的人。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某位唐伞妖怪?但实际上两者只是拥有着“伞”这个共同点罢了。
而至于是正派还是反派,就不太好说了。
每次开伞都会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听上去很酷?但实际上夺去人的生命则是这开伞的代价。
不知是第几次开伞的时候,伞尖穿透了胸膛,将唯一疼爱她的父亲杀死在了伞上。
新世界之前,她近乎成为伞仙;之后,她仍然可以说是处于人间之上,正面交战很少有人能够打败她。